第7章免费在线阅读

                                
听到小菊的呜咽，我的心像是被绞成了碎片。
李若霜弯起嘴角，得寸进尺：「不够，边磕头边叫我大娘子！」
我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大娘子。
地上的鲜血慢慢汇聚成一个小池，我眼睛一花仿佛整个灵魂都脱离了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李若霜才懒懒开口：「够了，给我住嘴。」
我停了下来，虚弱地瘫倒在地。
本以为李若霜会放过我，没想到她却指挥两个壮汉将我绑了起来。
接着她的丫鬟端来一碗鲜红的汤水，
李若霜接过狰狞一笑：「小***，伺候了侯爷这么久是不是很得意啊，我告诉你，能为侯爷生儿育女的只能是我！」
李若霜大力撬开我的嘴，将一整碗汤水灌进了我的喉咙中。
紧接着我肚子开始绞痛，我疼得汗大滴大滴地掉落。
「发卖到窑子里去，我绝不可能让这种狐狸精继续待在侯爷身边，免得侯爷被迷了心智。」
她的丫鬟大赞：「小娘英明，真是有将军杀伐决断的气质，这才真真像侯府的主母！」
听到发卖二字我瞬间万念俱灰，我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却还是被壮汉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我绝望大喊：「李氏，你发卖、残害公主就等着被诛九族吧，我父皇不会饶了你！」
李氏手指惬意地绕着手帕：「有没有新鲜点的词啊，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怎么不说你是皇后太后呢？」
蓬头垢面浑身青肿的我被重重扔在了窑子门前，此时我想呼痛却已然没了力气，只能残喘着一口气。
老板娘端起我的一张小脸：「脸都被打坏了可卖不出好价钱了。」
李若霜掏了掏耳朵：「五两银子就行了，本就是一个野妇，不值什么钱。」
一想到清白要被玷污，我惶恐到浑身颤抖。
家丁拖着我像拖一条死鱼般往窑子里去，我的双脚用力蹬在空中反抗：「不，不行，我是公………」
【皇上驾到！】
这一声响彻云霄，家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呆看着前方，老板的手抖得像筛子，而李氏目光涣散像是被夺去了灵魂。
我松出一口气，泪水一股股地流下来。
【大胆，皇上在此还不跪下。】
几人像一具具僵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见到父皇就像见到了稳重的靠山，我大哭起来用残存的力气朝父皇爬了过去：「父皇，长平府侯的小妾竟要发卖了儿臣，父皇赏赐儿臣的珠宝也被李氏踩在了脚底。
父皇，看来这长平侯府容不下儿臣，儿臣洗手与他家做妾吧！」
小菊心碎地栽倒在地：「对不起公主，我来晚了！」
父皇眼眶蓄满泪水：「朕的女儿，你已经在外流落受尽苦楚，朕的心都碎了！！把这个毒妇给我绑进宗人府！」
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晕倒在了父皇的怀中。
……
再醒来时已经在躺在了寝宫，床前跪了一地的太医。
父皇见我醒来，脸色满是焦急：「太医，太医，朕的公主醒了。」
太医院院判走上前给我把脉，不出一会，他就面如土色地跪倒在皇上面前：「皇…皇上，公主玉体多处受损，且被迫喝了一整碗的避子汤，怕是今生不能再孕！」
我听到噩耗伤心得几乎晕厥，我趴在父皇的肩头，痛心疾首：「父皇，儿臣的命好苦，从小没了娘亲，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本以为寻得父皇能够一家共享天伦之乐，没想到现在也被剥夺了为人母的权利，父皇儿臣真的太没用了，竟被一个小妾踩到头顶欺辱！」
父皇心疼不已，一双大手抹去我眼角的泪，眼神腾现出杀气：「竟然把朕的女儿残害到这种地步，把贱妇给我提到大殿上来！」
气息奄奄的李若霜被狱卒抬了上来，她像滩烂泥一样匍匐在地，高高肿起的脸颊和遍身鲜血彰显了在狱中的她吃尽了苦头。
她浑身战栗，抖得像筛子：「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语气冰冷：「为何对固伦公主视而不见！」
她稍稍扭转身子，似乎仍然不愿相信，半晌才开口：「参……参见固伦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轻轻咳了一声，泫然欲泣地望向父皇。
父皇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敢辱天家女，诛九族！」
李若霜瞪大双眼，把头磕得嗡嗡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侍卫正要将李氏拖下去之时，侯爷出现了。
侯爷飞快跑进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请慢！」
李若霜哀嚎一声，用力挣脱侍卫，爬到了侯爷面前：「侯爷救救妾吧，妾只是一时糊涂啊，妾只是太爱您了侯爷了，是公主要发卖妾啊！她就是假公主，小公爷和郡主从未见过什么固伦公主，她是假的侯爷！」
父皇震怒：「放肆！！朕历时多年千辛万苦才寻得朕的民间明珠，岂能容罪妇胡口乱说！」
如此颠倒黑白我恨不得冲上去拿针缝起她的嘴，可我就算气疯了也得在大殿上维持公主该有的风度。
侯爷心中一紧，果然是放不下她，冒着丧命的风险替罪妇求情：「皇上，看在我为您收复大疆的份上，您就饶了此妇一命！
臣多年前重伤差点死在乡间小陌，若不是被采药女李氏所救，恐怕早就没命为皇上建功立业收复江山了！就让李氏将功折罪吧！」
原来是因为李氏自己曾是乡妇，才会拿乡妇野妇一口一个地侮辱女子。
功高震主，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皇上面色明显为难了起来，他不愿意为了这点事伤了一个大将军的心，坐在那把龙椅上，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我是公主，可再如何尊贵的公主也有为了平息战争而和亲的，我不能太过得寸进尺，何况边境不停的有倭寇闹事，皇上很有可能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放过她。
我强忍着恶心，站在了侯爷那一方：「俗话说，夫妇一体，我相信李妹妹不是有意灌我红花的，我这副身子废了也就罢了，皇上您就饶过李妹妹的命吧。」
李若霜恨得牙根都痒了，她知道我的求情不怀好意，可堂上是九五至尊，我又是千金圣体，她没有任何身份反抗。
侯爷明目张胆地偏袒起来：「公主说的是，即使公主不能为我侯府诞下嫡子，可李氏身子尚可，以后李氏所出便如同公主所出！」
好啊，这心计玩得可比深宫里的娘娘还溜，一句话就保住了李氏的生育安全。
可我受损一生的身子谁来赔偿？！我无比恶心，却还是尽力装得大度。
皇上的余威仍在：「公主既开口了，那就饶她一命，只不过还是要关入大牢，她对朕的亲生公主打骂不休就是对天子天家有不满！」
侯爷知道他再难受也无法继续求情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妾再次被拖进大牢。
成婚那日，侯爷喝了个大醉跑到我房中对我破口大骂：「你一个公主，肚量这么小，霜儿只是任性了点，至于被关进大牢吗？」
我冷漠地望着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当初在乡下庄子对我百依百顺，没想到竟是个宠妾灭妻的货色！
我剥了花生放入口中：「不管怎样，你的霜儿都已经在大牢了，有本事你去劫狱，那样你也可以被诛九族了。」
将军自和我成婚以来就没有在我房中睡过，而是三天两头地提着上好的点心饭菜往宗人府去。
「侯爷，妾在大牢里过得好苦，都是***所害，侯爷您要为妾做主啊。」
「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出大牢的，那个破公主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侯府上下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京城的贵妇们也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
我本就是个孤静的农家女，只要不迈出侯府一步，那些晦气的闲言碎语就落不到我耳朵里。
硝烟再起，侯爷作为本朝第一大将军毫无疑问被委以重任，没想到他却在征战前一晚面见父皇，用功劳换取李若霜出狱！
父皇不能挫杀将军征战的心，只能答应。
李若霜第二天穿金戴银地来给我请安了。
她脸上浮现出得意，稍稍欠身向我行了个小礼：「大娘子没想到我还有出来的一天吧，可见侯爷当真是心疼我。」
我浑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看来李氏在宗人府过得还挺自在，出来依旧生龙活虎啊」
小菊充满怒意地端茶到李氏身边：「李小娘，请向主母敬妾室茶！」
李若霜慵懒地接过茶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若霜一只手拿过茶，不情不愿地递过来，在我将要接过的时候，她却松了手。
噗通一声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溅在我的裙角。
李若霜装模作样跪下：「大娘子恕罪，大娘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我弯起嘴角：「不打紧。」
侯爷没在的这些日子，府中上下还是不敢忤逆我，以我为尊并不敢放肆，我也打点了厨房，叫他们每日给李氏住处送馊了的饭菜和汤食。
于是每天都能准点听到李氏在自家房中摔碗发脾气：「我是将军的爱妾，谁敢给我吃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等将军回来，我一定让她好看！」
父皇为了安抚我，三天两头地朝府里送一些外国进贡的螺子黛和缎绸。
李若霜每每向我请安时，我都会穿上父皇御赐的料子。
李若霜眼红得快滴出血，一回到自己阁中就将首饰脂粉摔了个稀烂：「等将军胜仗回来谁还敢怠慢我，一些绸缎而已，等将军归来我看你们这些人还敢不敢欺负我！」
李若霜时不时举着侯爷递给她的家信来我面前炫耀：「大娘子，看来侯爷的心根本不属于你啊，看看这这大沓书信，都是留给我的！哈哈哈哈，你马上就要死到临头了，到时候我要一刀刀的割死你，我的痛要让你百倍奉还！」
我胆一寒，几封书信而已，李氏怎么敢如此口出狂言，好像天下即将是侯爷的一样？
我当即进宫见了父皇，我跪在大殿，语气凝重：「父皇，李氏狂妄至极扬言要用刀割死儿臣，侯爷与她通了书信，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说不该说！」
父皇没有犹豫：「快说便是！」
我深呼一口气：「儿臣以为，侯爷有谋反之心！」
这话一出，大殿的几个太监纷纷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我以为自己说了大逆不道之言，连忙磕头：「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父皇将我拉起：「朕此次为他调了七成的精兵，如果他战胜归来，极有可能逼宫啊！」
我握住父皇的手不由得加紧力度。
父皇肯定了我的猜测，他稍有不忍地看着我：「朕的好女儿，这可是你的夫君，如果他……」
我坚定地看着父皇：「儿臣千辛万苦才与父皇相认，只以父皇为重，父皇的江山怎可被他人横刀夺去！」
我本来就不想嫁人，谁料父皇赐婚不可违逆，父皇也料不到他引以为傲的大将军既宠妾灭妻又有谋反之心。
我对侯爷并无什么深厚感情，既然如此，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父皇老泪纵横，疼惜地摸了摸我的脸：「好…好…不愧是朕亲生女儿，坚毅果敢不输男儿！朕会把密探***侯府，这些日子，你尽量搜寻一切可用的证据。」
回到府中，李若霜的家信越来越厚，她也越来越猖狂。
见面非但不向我请安，还讽刺我再也不能生育之事。
我都一一忍了下来，李若霜这猖狂模样，不露出马脚都难啊。
……
将军果然大胜归来。
风尘仆仆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面圣，而是跑到李若霜房中放肆折腾了五六日。
李若霜日日都迟了请安的时辰。
她故意打着哈欠，揉了揉腰：「大娘子请恕罪，侯爷夜夜不让妾好过，妾也是没办法啊。」
我冷漠地抽抽嘴角：「既如此，何不长在床榻之上。」
李若霜被我呛得七窍生烟：「你…你竟说出此等污言秽语。」
小菊开口：「放肆，敢对大娘子指指点点。」
李若霜得意神色飞上脸颊：「大娘子算个什么东西，我李若霜日后可是………」
我静静等待她说出忤逆之言，没想到她却闭口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对劲的话，连忙转了话题：「大娘子，你说侯爷这么折腾我，我是不是快要有喜了？我可是府中唯一有资格为侯爷诞下子女的人，侯爷一定会很高兴吧？」
我抿了口藕粉糕：「你就算生十个八个，也得管我叫母亲。」
李若霜嗤地一笑：「那可不一定啊。」
语气笃定，看来他们谋反之计很有胜算啊。
殊不知，我早已跟密探频频接头，现在父皇在宫里已经做了万全之策，现在李氏有多得意，日后李氏就会死得有多惨。
半夜太监翻墙送来一道密诏，父皇紧急诏我回宫！
我带着小菊飞快地上了轿子。
到了皇宫，父皇坐在养心殿中一言不发。
我预感不妙，跪在地上：「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急诏儿臣所谓何事？」
皇上扔过来密探临摹的侯府家信：「平身，朕的好公主，你为父皇立下了护国大功！张侯迟迟不交兵，果然有谋反之心！朕只恨从前瞎了眼睛。」
我拿起一张张纸，原来密谋的全是何时逼宫，还有张侯安慰李若霜的话：
【霜儿，你暂且忍耐，等我登基那日，就算天大的公主也得磕头拜见你】
【霜儿，你受苦了，等日后我将那贱妇使作你的贱婢，你想如何打骂就如何打骂。】
这些大逆不道之言，看得我是阵阵心惊。
「你暂且先回侯府，不要打草惊蛇，朕已备好密轿，定能在谋反那日将你平安接回宫中。」
磕头谢恩后，我回到了府中。
一个月后侯爷带着把军刀上朝，众文臣都被将军此举吓破了胆。
阁老更是在朝堂上弹劾将军：「皇上，将军岂有此理，带刀上朝！应该即刻打入刑部大牢！」
可父皇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德高望重的阁老，甚至还御赐了黄金百两，各种绫罗绸缎往侯府中送。
李若霜将赏赐全都揽入怀中，紧接着手摸肚子来给我炫耀：「大娘子没想到吧，我真有喜了，我说过侯爷一回来什么金银财宝都不会少的，你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
我淡淡一笑：「那还真是恭喜妹妹了。」
当晚，我坐上密轿来到宫中陪伴父皇。
皇宫城门外聚集五万血滴子死侍，今晚势必要拿下谋反之臣。
而侯爷那边，李若霜端了一碗迷魂汤往我发亮的阁楼里走，我离开的时候蜡烛香薰都没灭，为得就是迷惑视线。
「大娘子，你还没睡吧，奴婢给你端了碗汤药来，这可是侯爷从宫中得到的赏赐，我不敢一人独吞便送来了。」
半晌听我没有反应，她冲破门，却看见房内空空如也，李若霜砸下手中的碗：「侯爷，人质不见了！」
李若霜的恨意空前绝后：「侯爷，我们现在就带兵去宫中杀了那个老皇帝，抓住那个***，我要活剐了她，把她做成人彘！」
张侯紧紧握住刀把手：「霜儿你放心，等功成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到时候一个亡国公主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皇宫前，张侯带着一片黑压压的士兵冲进城门：「给我上！」
我听着城门外刀剑的乒乓声，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父皇则是坐在大殿上如青松般威严不动：「一定要活擒张侯和罪妇！」
张侯万万没想到，自己带出来在战场上威猛的将士竟然打不过这一个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我在心中冷笑：「当真是蠢啊，那些血滴子可都是轻功传人，士兵们就算再勇猛也不能飞天遁地，如何敢和血滴子们相交？」
外面腥风血雨结束，侍卫压着反臣罪妇上了大殿。
「***，你个***，原来你逃到了宫里，你今生不得好死！」李若霜知道自己要死了，于是用尽力气咒骂我。
而逼宫失败的张侯低着头像个傀儡，
我冷嘲：「张侯啊，你不是挺能为爱妾求情吗？如今怎么不开口向父皇提起那一桩桩胜仗了？哦，原来竟是造反失败了。」
张侯面色晦暗，抖着唇：「臣已败，已无话可说，请皇上赐臣死罪。」
李若霜崩溃了，拼命摇头：「侯爷，侯爷！你怎可轻易认输，侯爷你可是当朝唯一的大将军啊，不杀了这***泄恨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我冷笑：「李若霜你当真是疯得不轻，谋反失败了还在做无法实现的梦！」
张侯用额头碰了碰地面：「皇上，罪臣恳请一件事，请让李氏死得痛快！」
说完张侯抽出侍卫的刀，自刎了。
鲜血嗤地溅了李若霜一脸。
父皇叹了口气：「拖下去，斩首示众十年！」
李若霜此刻已经彻底绝望，
我吩咐：「你们离那个疯妇远点！」
侍卫们纷纷远离。
我向父皇行礼：「父皇，这罪妇可否交与儿臣处置？」
父皇允了：「当然可以！拖她进宗人府，接下来的处置全听固伦公主的！」
李若霜趴在大牢中，她肆无忌惮地辱骂：「***，你这个***，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小菊已经端来的一碗鲜红的汤水。
我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大笑：「李若霜啊李若霜，你说要是你喝下这一整晚红花，肚子里的孩子会怎样呢？」
李若霜惊恐地捂着肚子：「不…不……我的孩子。」
「小菊，给我灌！」
小菊也是发泄了积蓄已久的恨意，她竟然能够死死控制住这个疯妇，并一滴不剩地把药灌进了她的喉咙中。
李若霜捂着肚子哀嚎，在大牢内滚来滚去。
血迅速遍布牢内。
我将碗砸了个粉碎：「李氏，你不是说完要一刀刀的剐死我吗要把我做成人彘吗？既然你不剐我，我就要来剐你了！」
「啊……啊……***……***………」
她滚到我脚边，我恶心地踹了一脚。
「你这个贱妇，我就算死了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
我不想再听这些污言秽语，招手让刑部的人进来了：「你们给我好好伺候她，记住，千万别让她死了！」
张侯啊张侯，我不会让你你死前的念想得愿以偿的！
第二天，我又进了宗人府。
李若霜背坐在墙边，身上没一块好肉，可她呼出来的白雾显示她还在苟延残喘着。
我很满意，踱步到她身前：「如何呢罪妇李氏，这滋味还享受吗？」
李若霜听到我的声音就要扑上来，可是她瞎了腿也断了，只能一双手无力地在空中乱划：「你…你个…乡妇…***。」
我学着她的口气：「有没有新鲜点的词儿啊，我都听腻了。」
她勾起满是血的唇：「一个坏了身子的公主，就算是皇帝亲生又如何？怕是嫁给乡村野夫怕也是没人要了，只能去窑子被人骑啊哈哈哈」
太蠢了，居然觉得女人不能嫁人是诅咒。
我悠然自得：「李氏啊李氏，你的见识就是如此粗鄙，我已经是固伦公主，受当今圣上千般宠爱，何必非要想着嫁人呢？我可以游山玩水，吃香喝辣，而你就要在这永无天日的宗人府挣扎到死！」
我潇洒转身离开，小菊紧跟上来：「公主，船只已备下，皇上下旨仅由固伦公主陪伴再次微服私访下江南！」
李氏霜在后头的牢房哭喊：「不…不，让我死…让我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