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免费在线阅读

                                
“槽，吓死老子了。”
苏白被吓得一退好几米远，险些撞到门上。
柳如烟直接瘫软在地。
她跪在碎玻璃上，嘶哑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片刻后，她喃喃：
“不会的不会的，妈怎么可能会走得这么突然？”
她拉着我裤脚，满脸不相信：
“顾北辰，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一定是我妈在配合你演戏。”
她见我不吭声，又跪爬着去拉小王。
她的膝盖被玻璃扎地流血，地上一道殷红。
“王师傅，你们都在配合他演戏对不对。”
小王递给她张纸巾，可她无暇接过去，只是紧紧盯着我们的嘴唇。
她迫切地希望我们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美梦是假的，痛苦却都是真实的。
“我也希望是演戏。”
把黑布盖在丈母娘那张慈爱的脸上，我冷冷回应。
柳如烟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小王跟其他客户道着歉，把柳如烟扶到沙发上。
“柳小姐，节哀吧，人已经没了。”
柳如烟泣不成声：“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
小王看了眼苏白，大致明白怎么回事。
“阿姨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她一心都在等你回来。”
“如果不是顾先生执意劝说她先拍张照，我想......”
“她的遗像都要死了才能拍上。”
柳如烟听完更是哭到晕厥。
苏白知道自己惹了祸，去拉柳如烟。
没想到柳如烟猛地甩开她，眼中满是愤恨。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中途喝多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可能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苏白吓坏了。
连我都知道，认识柳如烟五年，她从来都没和苏白说过一次重话。
苏白支支吾吾：
“主要我也没想到阿姨会恰好赶在这个时候没啊。”
“滚。”柳如烟嘶哑着嗓子怒吼。
顾客们纷纷打量着我们这边。
苏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指着我。
“都怪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烟烟说？”
是我不想说？
三十三个电话，她接了算啊。
柳如烟将包摔在苏白身上，眼睛猩红。
“我说让你滚，你是听不懂吗？滚，滚啊！”
苏白离开后。
柳如烟把玻璃一片一片地从遗照中捡走。
她认真的模样，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照中人。
她趴在地上，将脸紧紧贴在丈母娘慈爱的笑脸上，哭到不能自已。
“妈妈，对不起......”
我不用再多说什么。
愧疚与悔恨，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惩罚了。
和小王商量重新装订后，我就离开了。